工作好痛苦!為何這幾年企業紛紛成立「幸福長」這項職場新物種?
隨著科技融入職場環境,看似數位工具幫助我們工作更有生產力及效率,但員工是否變得比較快樂呢?這幾年因為疫情居家辦公、淨零減碳的風潮,企業內部開始出現「遠距總監」、「永續長」對應的新職務。不過值得一題,這幾年還有一類新職缺逐漸浮上檯面,也就是「幸福長」的出現。
文/ JANDI 特約編輯陳薪智
現代人每天平均有 1/3 的時間投入工作,隨著工作年齡的往後延,至少有 40~45 年的歲月要在職場上奮鬥。如果工作不開心,往往就會發生「一想到明天要上班就好痛苦」、「結束周一的 Monday Blue 就開始倒數何時還有幾天放假」這樣的心聲。
為何員工的幸福感越來越重要?
Gallup 於 2022 年執行的全球工作場所報告(State of the Global Workplace),發現全球的員工壓力指數來到史上新高,高壓群比例達 44%;有 60% 的受訪工作者認為,自己因為工作倦怠而無法投入工作。
正因為員工有如此長的時間在企業內,近十多年來員工的「快樂指數」逐漸成為一門科學化的量表。像是 Great Place To Work Institute(卓越職場研究所)這個組織,在全球 5 大洲超過 60 個國家,設計獨有的量表檢測工具,幫助企業、民間組織及政府機關,透過洞悉數據進而打造讓員工有幸福感的工作環境。
根據研究統計,如果一家企業越重視員工的幸福感,可以從幾個層面感受到實際的效益:
1、員工越快樂,生產力相對比較高
2、員工做擅長的工作,離職率會較低
3、重視員工溝通,工作與生活更能取得平衡
4、員工在公司不快樂,更傾向尋找其他職缺
這就不難發現,為什麼全球各國的企業開始主動參與 Great Place To Work Institute 的評比,把員工滿意度納為公司檢視績效的KPI 之一。
甚至 Google、IKEA、Lego、SAP 等知名企業,就有設置「幸福長」(Chief Happiness Officer)專門職務,透過他們來設計相關活動、制度,為員工挹注快樂感,確保同仁從日常工作維持熱情,甚至挖掘工作潛在的額外樂趣。
幸福長的工作要做哪些事?
雖說員工的幸福感可以被換算成數字,但一間公司有各種部門、不同階層,每個人遇到的工作壓力不同,因此對幸福的定義可能不盡相同;又或是有些激勵活動、福利方案對某些人有效,但有些員工卻是無感。
因此幸福長的日常工作,一方面要制定「最大公約數」的快樂制度,讓多數員工可以享受勞務、沉浸工作;另一方面,幸福長也要關注每位員工的個體需求,創造員工歸屬感,在工作過程找到讓自己開心的本質。
綜觀已經有設立幸福長的企業,幸福長的工作任務可歸納為幾個層次。第一種傾向是身心健康方面,例如設計適合的動態體適能、靜態冥想課程,透過幸福長親自「下海」,帶著員工一起投入活動,幫助不同特質的員工找到適合的舒壓方案。
第二項任務則是傾聽並蒐集員工的抱怨或心聲,嘗試為員工找出不快樂的根本原因,進而找到適合的解決方案。有些公司既有的福利,像是週五穿輕鬆服裝、辦公室零食吃到飽、或偶而有音樂會、電影欣賞等活動,都比較屬於「治標不治本」。幸福長在此環節的角色,更像是陪伴者,為員工解決現實中的煩惱,讓員工得以在安心、無後顧之憂的環境下工作,
幸福長的第三種任務,則是為工作環境注入彈性的特質,包含工作時間、空間、季度任務的彈性。有些公司在疫情趨緩之後,開始要求員工一定要回到辦公室,這股風氣也是讓員工不開心的原因之一。幸福長的職責,就是說服其他決策者不要把權力總是握在手上,適度讓員工有更多自主權決定某些策略,反而會更積極投入工作,也不會損耗向心力。
台灣為何也需要幸福長?
Gallup 的報告也有針對各國蒐集員工的快樂情緒。東亞地區就有向中國、香港、蒙古、南韓、台灣、日本等地進行調查,出乎意料,台灣員工的焦慮感比其他國家較低,日常壓力指數則排名第五,似乎台灣工作者的壓力,比上不足比下仍有餘。
不過這項調查結果,不代表台灣就不需要幸福長,或是企業可以不重視員工的身心狀態。台灣科技大學資訊管理系教授盧希鵬就曾指出,台灣產業以製造業、服務業為主要兩大支柱,許多勞工笑稱「製造業賣身、服務業賣笑」,職場氛圍必須從上一代「努力工作才有快樂生活」的思維,轉型為「先有快樂的人,才會享受工作」。
盤點幸福長的幾項日常工作,都可以發現幸福長除了要以身作則,創造快樂的職場氛圍之外,很重要的一點也是要密集的溝通,運用 JANDI 來回與勞工、決策者的討論,才能逐漸讓上層授權,下屬獲得自主空間。雖然台灣企業目前還沒有設置幸福長職務的趨勢,不過隨著 ESG 的流行,可預期的是,讓員工快樂工作,終將成為未來每間企業的必修學分。
Comments are closed, but trackbacks and pingbacks are open.